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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曾经饥饿,我不敢浪费

发布时间: 2020-08-14 文章来源: 作者: 瞿海燕

 

   最近两天,习总书记再次点名遏制“舌尖上的浪费”。 

   其实,我早就在内心写过这样一篇文字:因为曾经饥饿,所以不敢浪费。 

   我这人优点很少,但我从不浪费,并且坚决反对浪费,这是我不多的优点中最大的优点。 

   我出生在上世纪六零年代中期,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,当然包括比我们年纪更大的,想必都有过饥饿的经历。 

   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,我们都是在清汤寡水的餐桌边长大的。 

  小时候,但凡地上生长的东西,能生吃的我们都吃过。下河捞鱼摸虾,首先摸几只虾上来,生吞下去填充一下肚子。回家,对母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妈妈,我饿。 

   我从没有写过关于童年回忆的片言只语,因为只要想到童年,就会想到饥饿。饥饿,是我童年的缩写。 

  高中过的是寄宿生的生活。每周仅有一次开荤,就是一大盆的菜上面漂浮些许油花和几片细小的肉片,等待分食的人都瞪大眼睛,期待有一片肉能走进自己的碗里。 

  下午第二节课开始,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了。晚上夜自修还要捱几个小时,回宿舍差不多连路都走不动了。 

  所有的寄宿生都自带干粮。带的是焦麦屑、黑馒头干(家里条件好的才有白馒头干),用半开不开的水泡开,晚自修后充饥。里面加的是糖精,不是糖。 

  糖精是何物,如今的孩子没谁知道。 

  考入警察学校时,我的身高172,毕业时,我的身高往上窜到177。可能是我的身体发育比别人晚,但我认为更重要的是我在警校有了良好的伙食支撑。 

   饥饿的年代离我们越来越远了。但饥饿的经历,始终像一根无形的鞭子,不断地抽打着我,让我不敢忘乎所以。 

  如今的吃,显得越来越五花八门,越来越追求场面豪筳。和过去比较,大家生活富裕了,花几百块钱,找个吃的理由,请三五好友去饭馆搓一顿,这是应该鼓励和倡导的事。 

  时下受疫情影响,好多饭店都在苦苦硬撑,大家都应该帮上一把。 

   问题是,吃,不能太过奢华,更不能浪费。我见到的请客的朋友,大都好面子。菜要多点,酒要多带,要让客人吃不掉才能算诚心,才能不让人说小气。 

  “打包”,只是近年来通州人受社会新风尚的影响、受“光盘行动”的倡导才有的事。 

   十几年前,通州人吃饭,除了家庭聚会,将吃不掉的菜打包回家。一般请客人吃饭是从不打包的,哪怕桌上剩的菜再多。 

  如果有人说要打包,就会被嗤之以鼻,就会被人说“像上海人”。 

  我们的邻居上海人,吃的方面是一直被我们看不起的。在桌上看上海人吃螃蟹,每一只蟹脚都要用牙签慢慢拨;看他们连剩余几只虾都要打包带回家,大家都会偷偷的笑。 

  如今想想,上海人在吃上,确实为国人树立了榜样。 

   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,一群中国人在德国考察期间点了一桌菜,只吃了三分之二,离桌时,餐厅里一位老太太说,你们剩的菜太多,太浪费,并掏出手机报警,叫来了当地社会保障机构的工作人员。工作人员问明情况后,毫不客气地对这群人开出了50欧元的罚单。接下来工作人员对他们说的一席话,让所有的人都红了脸。他说:“需要吃多少,就点多少。钱是你自己的,但资源是全社会的。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缺少资源,还吃不饱饭,你们不能也没有理由浪费。” 

  我非饕餮之徒,但也是好客之人,我请客吃饭也会多点菜,我怕客人不够吃,但我希望我点的菜大家都能吃掉。 

  不过他人请客,主人坚持说不打包,我也难以开口。每每眼睁睁看到那么多甚至都没动箸的菜肴都被倒进垃圾桶,毫不矫情的说,我都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。 

  我们单位食堂的伙食很好,自助餐,你想吃多少就多少。这是能自我作主的,我一般只选三两个,估摸能吃多少就夹多少。交盘子的时候,我都会很自豪的向人们展示我的光盘。有的人上去就是装满满一大盆,最后一半都没吃完就倒掉了。我经常劝他们少盛点,不够还可以再添的。我还对大家说:年轻人,要让他们多吃,他们任务重、消耗大;中年以上的人,要少吃点,如今早过了缺吃少穿的年代了。多吃多占,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。 

  旧时居家,日常生活,节俭简朴,一碟咸菜、一碗稀饭,就是一顿晚餐。今天的我们,不要说我们的国家还不富裕,就是想想小时候对母亲说的“妈妈,我饿”,我们没有丝毫浪费的权利和资本。 

  浪费永远都是荒谬的,你、我、他都应谨记、谨记。 

   
供稿:通州区委政法委
责编:王志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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